When heavens divide（一）

警告：这是一个相当无聊且恶俗狗血的三无脑洞，请想清楚了再跳。

　　　不要问作者任何有关主角背景设定的问题，因为作者自己也不知道。

脑洞背景： 小卡被赶出地堡之后

故事主线： 如果小卡没有被那位便利店女老板好心收留，而是遇到了叛逃组织的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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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毫无预兆的哭泣，并且无法停止。

　　　　　　　　　　　　　　　　　　——《一个冬天的故事》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抗拒那双碧绿色眼眸的凝视。

他知道自己没办法装作对那个男孩视而不见。

也许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

就已注定他要再次双手奉上一切。

哪怕那些是他仅有的一切……

1

沉寂许久的手机突然发出振动。

望着屏幕上闪出的熟悉名字，Castiel忽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想起Winchester兄弟了。

可笑的是，他们曾经是他存在的全部意义。

或许现在依旧如此。

“Hello，Sam。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

我还以为你们已经不想和我再有任何联系了。

“Cas！老天，听到你的声音真是太好了！”年轻的Winchester声音里依旧充满了昔日的温暖与热情，“Cas，这段时间你都在哪儿？天使们没去找你的麻烦吧？你还好吗？”

“我很好。谢谢你，Sam。”

感受到对方出于真心实意的关心，让Castiel的心底涌上一股暖流。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年轻的Winchester清了清嗓子，“听着，Cas，我知道Dean就是个混蛋。老天，我不敢相信他竟然就那样把你赶走了，甚至都没说明原因！告诉我，你没有真的听信他那套鬼话，认为是我不让你留下的吧？向上帝发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那会儿被天使附身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年轻的Winchester言简意赅的讲述了事情始末。Castiel的心也跟着上下几个起落。当一切都讲清楚之后，他本能的遵循着内心，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么，你现在已经没事了吗，Sam？Dean他……你们都还好吗？”

“当然，我们都没事！事情已经解决了。否则我怎么可能给你打电话呢。我为Dean对你所做的一切感到抱歉，Cas。他是我哥哥，是我最重要的人，这点永远不会改变。但是有时候，我真的很想揍他一顿！”

听筒里忽然响起了一个模糊的抗议声。

因为离的比较远，所以Castiel听不清那人在说什么，只能感觉Sam似乎用手捂住了听筒，不耐烦的朝那人回敬道:“我知道了Dean，我正准备说呢！你别再催了！要么闭嘴，要么自己过来跟Cas说！”

这番话成功的让那个声音偃旗息鼓。

Sam重新凑近话筒：“嘿，Cas，你现在在哪儿？方便回地堡吗？如果不方便，我们可以开车去接你。你现在已经不再是天使了……当然，我们相信这只是暂时的，你一定会恢复你的荣光！可是在那之前，你会暂时像个普通人那样感到饥饿，感到疲惫，甚至还有可能受伤。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身为一个人类该怎样生存。所以，回地堡来吧，让我们来照顾你。就像你曾经为我们做的那样。”

年轻的Winchester语气中充满了真诚与热切。

通过电话线，Castiel甚至能看到他那双闪闪发光的狗狗眼。

这让Castiel的心感到非常温暖。

其实他要的从来不多。

弄清楚Sam并非是出于本意想要驱赶自己，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我，我现在还不能回去，Sam。”Castiel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正坐在床边盯着自己的男孩，压低声音说，“我有个朋友需要我的帮助，他需要我留下来。”

“朋友？”Sam的声音里惊讶多过了警惕，“什么朋友？是天使吗？他威胁你了？等等，你遇到什么奇怪的陌生人了吗，Cas？”

”不，他不是天使，他只是个人类。“Castiel慌忙解释说，”他现在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我想留下来。鉴于你和Dean现在一切都好……”

Castiel的话刚说了一半，电话里就传来一声怒吼：

“Cas！该死的别告诉我你现在正和什么奇怪的人混在一起！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不要轻易相信人类，他们都是靠谎言长大的！你那个该死的羽毛脑袋怎么总是记不住我的话！！你现在在哪儿！？快点把地址告诉我！”

再次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Castiel感觉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这是身为一个人类该有的正常反应吗？

他搞不明白。

“对不起，Dean。我相信Alec对我没有任何恶意。等我安顿好他，过段时间会再和你们联系的。再见。”Castiel急匆匆地说完，不等对方再说什么，便径自挂断了电话。

他承认自己的举动很不礼貌。

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慌张的想要挂断Dean的电话。

能够再次听到猎人的声音，他本应该感到开心才对。

Castiel清楚自己这样贸然挂断电话，会让年长的Winchester非常不高兴，甚至非常愤怒。

但是此时此刻，他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向Dean解释Alec的存在。

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激怒对方了，不是吗？

记忆中，猎人在面对自己的时候，好像永远都是一副愤怒的表情。

那么这次和往常也没有什么不同。

Castiel自我安慰的装鸵鸟，心里竟然有一丝期待Dean还没有原谅自己犯下的过错，巴不得自己离他们兄弟远远的。

然而，两个小时之后，当Dean怒气冲冲的出现在旅馆房间门外时，Castiel才意识到，他不仅忘了自己的手机具有定位功能，还错误的低估了猎人的愤怒。

 

2

“WTF！！你他妈是个什么鬼？！”

在看到Alex的一瞬间，Dean好像看到了Sam当着自己的面对Lucifer say yes。

如果不是Castiel保护性的挡在男孩身前，他差点就朝Alec脸上泼圣水了。

Sam同样也是一副瞠目结舌。

相反，Alec却是一脸见怪不怪的轻松神情。他似乎很享受Castiel对自己的保护欲，站在天使身后，一双碧绿色的眼睛紧紧盯在Dean脸上，唇边扬起的笑意里隐约透着某种挑衅。

“你们就是大名鼎鼎的Winchester兄弟？Cas总是跟我提起你们，说我和你长得很像。现在看来，这个世界还真是有够疯狂的。如果不是知道我的基因特殊，我简直要怀疑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血缘关系了。”Alec半歪着头，上下打量年长的Winchester。“这么说，恶魔，天启什么的都是真的了？地球就要灭亡了？I'm so sad ~”

“你脸上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Dean恶狠狠地瞪着Alec，仿佛对方是一只邪恶的变形怪。

他绝对不会承认，听到那个本该只属于自己的呢称从另一个人口中说出来时，自己的内心遭受到了莫名的冲击。

特别是那家伙还顶着一张与自己相似的面孔……

WTF！！！

“反正就算没有那个‘天启’，我也难逃追杀。有整个人类做陪葬也算不亏啦。”绿眼睛男孩俏皮地皱了皱鼻子。

“你不会有事的，Alec。我会保护你。”Castiel几乎是下意识地接口道。

“我知道，Cas。我也会保护你的。”Alec偏过头，朝Castiel笑出两颗小虎牙。

"那个……咳。”感觉自己身边的某座火山就要爆发了，Sam及时打断了对面两人的温馨对视，“所以，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Cas？有谁在追杀Alec吗？”

“是这样的……“

Castiel用最简练的语言讲述了自己与Alec的相识经过，以及Alec的身份背景。

这番说辞不仅没能浇灭Dean心头的无名怒火，反而使它有种越烧越旺的趋势。

Dean抱起肩膀，冷冷看着Castiel，“所以，这就是你拒绝跟我们回地堡的理由？保护一个变异基因的携带者？需要我再次提醒你，你现在只是个失去能量的风衣宝宝吗？”

“Cas永远都是天使。不管他有没有荣光。”Alec神色平静地插话说。

Dean目光凌厉地扫了他一眼，眼神重新钉回到Castiel脸上，讽刺地吹了声口哨：“看来你已经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亮给他了。毫无保留，嗯？”

“是的，我知道关于Cas的一切。“Alec毫不示弱地迎上Dean锐利如刀的目光。”包括你们是如何把他当做工具呼来喝去，一边利用他打击天使，一边像敌人一样提防他，甚至想要除掉他。当他失去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之后，把他赶上街头差点冻饿而死。“

“不……听着，Alec，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里面有许多复杂的原因……”强忍着内心翻涌起的愧疚与自责，Sam本能的想要为自家老哥辩解几句。

可是当那双几乎一模一样的绿色眼眸朝他望过来的时候，Sam发现自己竟一个字都讲不出来了。

“你是这么和他说的？”Dean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Castiel，脸上的愤怒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平静。

只有Sam清楚，这种毫无波澜的语气和神情，正是Dean发怒的前兆。

”如果你真这样想，就证明我说的一点都没错。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Dean Winchester。“Alec上前一步，将Castiel护在身后，面带讥讽地看着年长的猎人。”就算是把天使之刃架在Cas的脖子上，他都不可能说你们两个半句坏话。方才那些只是我通过Cas的客观叙述得出的结论。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他所造受的一切痛苦，都源自于你，Dean Winchester。是你煽动他背叛了自己唯一的家园，却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驱赶了他。"

 

“Alec！”一直沉默无语的Castiel突然高声打断了Alec的话，“Dean并没有做错什么，他的选择一直都是正确的。而我的职责本来就是保护他们……”

“但是他们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给你。”Alec毫不留情地指出。

“那也是因为我的所做所为不配得到他们的信任。”Castiel的语气坚决。

Alec还想说什么，Castiel抬手制止了他，然后转回头看向Dean:“我很抱歉，Dean。正如你所说，我现在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再也没有能力保护你和Sam。所以我想，与其跟在你们身边做拖累，不如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

“你所谓的‘力所能及’，就是带着这个基因突变的家伙东躲西藏？”Dean挑眉，“哈，一个被天堂追杀的前天使和一个被奇怪组织追杀的……变种人？哇哦，你们当自己是在拍X战警吗？”

“咳咳！”Sam大声咳嗽，暗中狠扯了一把自家老哥的衣服，抢先一步对Castiel说:“Cas，我有个提议，不如你和Alec一起住到地堡来……”

不等他把话说完，年长的Winchester就发出一声怪叫：“狗屎的上帝！你疯了吗Sam？！你把地堡当成什么？快捷酒店吗？什么人都能随便往里带！”

Sam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自家的蠢哥哥。

他知道，一旦陷入真正的恐慌，Dean就会自动开启“气急败坏无差别攻击”模式。

这辈子是别指望Dean能好好说话了。

所以，挽回大局（嫂子）什么的，只能靠自己了。

“Cas，你知道，地堡内外布满了各种咒语陷阱，没有比那儿更安全的地方了。而且我还可以给Alec做些假证件，保证他以后用得上。你也不用担心会因为被天使追杀而连累他，我们也不用分心顾忌你的安危，简直是一举多得！不是吗？”

Sam再次发动了他的必杀绝技：真诚狗狗眼MAX连击。

不出意外，Castiel被说动了。

男人低头沉思了几秒，扭头望向身边的金发男孩。

Alec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一脸轻松地说：“不用顾虑我，Cas。说实话，我去哪儿都无所谓。只要是和你在一起。”

Castiel瑟缩了一下，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粉红。

“那么……好吧，“他在一片异样的沉寂中，不自然地后退几步，转身朝卫生间走去。”我去收拾一下。Alce，带上你所有的东西，我们尽快出发。”

Sam的那句“卫生间里能有什么东西可收拾的”都要脱口而出了，但是下一秒，又被自家老哥脸上的表情成功堵回了肚子里，险些一口气没上来。

Castiel的背影刚消失在卫生间里，Dean就逼近了Alec，语气中透出的杀机足以令一个恶魔颤抖：“最好别让我抓住你的狐狸尾巴，小鬼。如果你只是在利用那个傻瓜的好心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保证你会后悔活下来！”

“别把所有人都想的和你一样，Winchester先生。”Alec抱起肩膀，挑眉冷笑。

脸上那副“小爷就是这么拽不服咬我啊”的神态，几乎让Sam以为自己看到了另一个Dean。

一个来自十几年前的，年轻炙热，对整个世界还抱有莫名憧憬与希望的Dean。

“不是所有人都能幸运的得到天使的垂青。我不会像某个傻瓜那样错失良机。“Alec凝视着猎人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属于我的东西，我绝不会轻易放手。”

“他不是你的所有物！”猎人低声咆哮。

“同样也不是你的。”Alec不甘示弱的回敬道。下一秒，“呲牙吐信”的挑衅就变成了天真明亮的笑容。

Alec扑向拿着一包洗漱用具走出卫生间的Castiel，语调欢快地说:“Cas！今天晚上我还想吃你做的派，可以吗？昨天的樱桃口味简直太赞了！”

这家伙特么果然还是个变形怪吧！？是吧！！！

Sam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死死按住Dean抄起圣水瓶子的手。

说真的，有那么一瞬间，他认为如果自家老哥可以保持住此刻他身上暴起的杀气，什么lucifer，什么天启，统统都可以见鬼去了。

此时的Sam终于悲催的意识到，自己努力促成的“四人行”或许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它很有可能使自己过早的死于天启之前。

3

Sam帮着Alec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Alec抢先跳上了后车座，以为Castiel会马上跟着坐进来，没想到对方却一直站在原地没动。

年长的Winchester就站在他旁边，一双暗绿色的眼睛紧紧盯着他。

Alec刚想重新下车，却被Sam从副驾驶座伸过来的手，温和而有力地抓住了肩膀。

“给他们一点时间，好吗？”Sam看着那张酷似自家老哥的面孔，低声说。

“…………”Alec看了看站在车窗外对视的两人，最终还是没有下车。

“所以，他就是那样收服你死心塌地做他贴身保镖的吗？”

沉默良久，Dean开口道。声音有些扭曲。

他讨厌自己现在的声音。

”Dean，我很抱歉。”Castiel沙哑着嗓音说。

方才那一抹情感波动已经彻底从天使的脸上消失殆尽。他的脸色重新变得苍白，眼神里也重新被疲惫与痛苦填满。

痛苦与疲惫，似乎是天使在面对自己时的专有状态。

这些都在无声的提醒着Dean，那个该死的绿眼睛男孩说的有多么正确。

他所造受的一切痛苦，都源自于你，Dean Winchester。

Dean抹了把脸，把头扭向一边，漫不经心地问：“为什么道歉，Cas？”

“为我所做的一切。”Castiel低下头。

“Cas，需要我再次提醒你‘人心险恶’吗？人们总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不要告诉我，只是几句烂大街的甜言蜜语就能哄得你为一个刚认识没几天的人卖命？而且那家伙还是个变异基因的携带者！“

“Dean，我承认我失去了天使的力量，但是我依旧能看清别人的内心。我能感觉到，Alec是真的信任我。他不想再被组织利用，被当成一个冰冷的，没有思想的杀人工具。只是因为他的基因与常人有异。这不公平！”

“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公平可言，Cas。那是他的宿命。”

“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Dean。当初是谁告诉我要学会反抗命运，要有自由意志？Alec现在需要我的帮助。他的依赖和需要让我觉得，失去荣光的自己并不是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也许你会觉得我这种想法很可笑，但我就是这么想的。当我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只会搞砸一切。尽管我的本意都是出于好心。我只是想帮助你……你和Sam。但是结果却总是适得其反，只能让你更加生气，更加愤怒，更加……讨厌我。直到我遇到了Alec。他让我觉得自己还是能做好一些事的。这种感觉很好，我需要它。“

Castiel低着头一口气把话说完，始终不敢迎视猎人灼热的目光。

他的双手在风衣口袋里不安地握紧又放松。

他不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有没有正确的传达给猎人，他希望对方能够认同自己保护Alec的想法。

”Dean，也许‘不相信任何人’是你信奉的生存手段之一，但是我知道，Alec是真心与我相处。就像我知道，你永远都不会去相信一个天使，永远……都只想摆脱我。”

因为没有抬头，所以Castiel没有发现自己最后这番话让猎人的脸色彻底阴沉了下来。

那副阴冷戾气的神情，好像是想要扑上去将什么东西撕碎。

两个人就这样在冷风中僵立了很久。

最终，年长的Winchester忽然深深呼出一口气，嘶哑的嗓声里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

“不，Cas，你什么都不知道。”

猎人丢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径自转身走向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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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愉快”的四人行就此展开~

我真是疯了才会搞出这么个东西来……

说实话，除非强行塞给肤白貌美的小少一份便当，否则永远学不会好好说话且糙汉一只的丁丁简直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