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hen heavens divide（二）

连作者自己都没想到一时鸡血产出的脑洞居然还能有2~OTL

本来应该是篇片段灭文法，但是不知不觉就变成细节流水账了……

So，赶在全员崩坏之前，就让它事不过三吧~

You're nobody'til somebody cares.

You're nobody'til somebody loves you.

4

临近黄昏的时候，四个人抵达地堡。

Alec对这个四通八达的地下堡垒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看着男孩满脸兴奋的打量各种仪器和驱赶咒符，Castiel唇边下意识的勾起一抹淡淡弧度。

这种宠溺中带着放松的神态，令某人憋了一路的火气又上升了几个百分点。

“Well，如果那家伙是个变形怪，或是被什么附身了，咱们现在就等于引狼入室了。”Dean粗声粗气的嘟囔。

“别杞人忧天了，Dean。我们要相信Cas的判断。”Sam手里提着Alec的行李，小声说。

“让他自己判断的结果，不是投湖，就是被大波死神捅穿肚子！”Dean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你把那小鬼的行李放到走廊尽头那间空房去，Cas住我隔壁。”

“走廊尽头的空房？”Sam眨巴眨巴眼，“那不是个杂物间吗？里面只有张沙发，还是破的。”

“Sam~~”年长的猎人拖长语调，朝自家弟弟投去一记满是威胁的眼刀。

成功接收到这记饱含“虽然那小混蛋长得和我很像但是你不会忘记谁才是你亲老哥吧”的死亡视线，年轻的Winchester不禁瑟缩了一下。

显然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Alec走了过来，“不用麻烦给我收拾房间了，我和Cas住一起就……”

“No way！！”Dean几乎是秒速拒绝了Alec的提议。脸上的神情活像一只被触了逆鳞的恶龙。

赶在他再次开口之前，Sam急忙抢先对Alec说:“Dean的意思是，在我们有很多空房间的前提下，让你们两个成年人挤一张床，实在太不礼貌了。”

“没关系，我和Cas在旅馆时已经习惯同床睡了，那样能省不少钱。而且，我们也不想给你们添太多麻烦。”Alec假笑着，伸手想要从Sam手中接过行李

“不不不，一点都不麻烦！真的！！”明显察觉到身边暴涨的杀气，Sam笑容扭曲的死死扯住行李提带不撒手，“这里的房间多的是，Alec。你完全可以挑一间自己喜欢的住，不用客气！”

“我没有客气。”男孩一脸认真地说，“我喜欢和Cas一起睡，那感觉很温暖。”

“嘿Alec！我想起来了！！“Sam手舞足蹈的大叫，阻止这个耿直的绿眼boy 继续说下去。

年轻的Winchester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图书室旁边那间怎么样？那里采光超级棒，床也很舒服，而且还有个壁炉！！”

“谢谢你的好意，Sam。但是，现在的季节似乎还用不到壁炉。”Castiel一本正经的加入对话，“Alec说的没错，你们大可不必如此麻烦，他可以和我一起就……”

“够了！！”

一声怒吼，强行终结了这场毫无营养的拉锯战。

Dean铁青着脸夺过那包可怜的行李，“这里是我家，我说了算！没的商量！”

他径自把行李袋丢进走廊尽头那间满是灰尘的杂物室，然后转身抱起胳膊挑衅地看着Alec：“男人通常都不会介意这点脏乱的，对吧？”

对方没有说话，回以挑眉冷笑。

Castiel皱起眉，不赞成地看了一眼年长的猎人，默默挽起袖子，低声对身边的男孩说:“Alec，我帮你打扫。”

“谢啦，Cas。”Alec脸上的冷笑瞬间变得温暖而明亮，“两个人一起打扫会更快些。我必须要亲自监督，确保你不会再次因为想要辨别用途而试图品尝清洁剂！”

Alec的话显然让Castiel想起了什么，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被男孩笑着拉进杂物间。

很快，里面就传来物品挪动的声响，夹杂着Alec爽朗的笑声。

“…………”Sam只犹豫了一秒，就选择低头绕开“引爆源”，贴着边儿溜进杂物室帮忙去了。

很快，狭小的室内焕然一新。

Sam环视着这个只能勉强摆张沙发床的房间，再次诚恳的提出让Alec换个地方住，被男孩笑着拒绝了。

Sam总觉得那个笑容似乎别有深意。

可惜直到第二天早上被自家老哥的怒吼惊醒，他才意识到，自己是有多么的天真纯洁。

5

由于多年的打鬼经历，被惊醒的瞬间，Sam的潜意识甚至还没有完全从梦中脱离，身体就已经本能的做出了反应。

他抽出压在枕下的手枪，跌跌撞撞地跑出门。看到Castiel的房间门大敞着，Dean正站在里面，僵硬挺直的背影显示着他的怒火。

“发生了什么？”Sam急匆匆赶过去，脑子里迅速闪现“天使入侵”，“Alec的老东家找上门”等坏消息。但是当他看清楚房里的景象后……

哦，上帝！

这画面美得让他想要自戳双目！

只见Alec像只柔软的小猫，窝在Castiel的怀里。一头金色的短发因为睡姿的关系，显得蓬乱可爱。尽管被Dean的怒吼惊扰了美梦，但是男孩依旧拒绝清醒，闭着眼睛收紧双臂，又往天使的怀里钻了钻。

Sam已经分不清，到底是“Cas和Alec抱在一起睡”还是“Cas和顶着自家老哥面孔的 Alec抱在一起睡”更令自己震惊。

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Alec会毫不介意自己的居住环境。

由于大脑被眼前的画面搞得严重死机，以至于Sam全然忘了一个本该第一时间想到的问题:

向来“不赖床会死”的Dean为什么会大清早出现在Cas的房间里？

“该死的他为什么会睡在这儿？！Sam不是搬了新沙发给他吗！？”

如果Dean的目光可以转化为实体，估计Alec这会儿已经被戳成碎片了。

莫名被吵醒的Castiel表情迷茫地看着站在门口的Winchester兄弟，完全搞不清发生了什么。

贴身的白衬衣领口因为他坐起的动作被扯得更开，露出颈下大片紧致苍白的肌肤。

Dean的呼吸明显一滞，眼神陡然间变得幽暗深邃，里面仿佛跳动着两团炽热的火焰。

下一秒，他就被彻底清醒过来的兄弟拉到了走廊上。

很快，Castiel也走了出来。他贴心的轻轻掩上房门，然后一脸困惑地看向年长的猎人:“发生什么事了，Dean？你看起来很愤怒。”

“我问你为什么让那家伙睡在你房里？他是没断奶的小屁孩吗？”年长的猎人毫不在意自己的音量。

没办法，表情无辜的天使总是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Alec晚上会做噩梦。如果让他一个人睡，他会伤到自己……”

“Son of bicth！老天，他就是这么把你骗上床的！？这种鬼话也就只有你这个傻乎乎的羽毛脑袋会相信！还是说你们已经睡过了，所以你已经完全被他迷得神志不清了！？”

“Dean！”Sam突然上前一步，阻止了Dean继续逼近Castiel。

年轻的Winchester以一种从未有过的强大气场与自家兄长怒目相视。

“控制好你的情绪，Dean。需要我提醒你，你现在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吗？"

”………………”盯着Sam的眼睛僵持了几秒，Dean绷紧下颚，无言的把头转向一边。

猎人突如其来的暴怒和眼中陌生而激烈的情绪，让Castiel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恐慌。

他甚至觉得，即便是自己当初与地狱之王暗中合作被揭穿，猎人都不曾如此愤怒。

这让天使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又在无意识中犯下了不能被原谅的过错。

“I'm sorry，Dean。但是我真的无法理解你的愤怒来源。”Castiel眼神惶惑地看着年长的猎人，“出于安全考虑，我的确每晚都和Alec睡在一起。如果这给你造成了某种困扰，我们可以重新搬回旅馆，没有关系。”

猎人僵硬的身体一颤，随即转过头，脸上的神情既有惊讶，也有愤怒。

“你这是在威胁我么，Cas？”他眯起眼睛看着天使。

Castiel的表情更加困惑了。他眉头紧皱，迟疑着说：“理论上讲，我和Alec离开对你不会构成任何威胁，Dean。我们会尽量远离你们的视线，不会再给你们添麻烦。”

“…………”猎人嘴唇动了动，像是在无声咒骂着什么。

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快步离开了。

只是背影莫名显得有些狼狈。

之后的早餐时间，四个人都默契十足的对早上那场风波选择性遗忘。

Castiel特意烤了两个超大的樱桃派，显然是想以此来向Dean表达歉意。

尽管他依旧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怒了对方。

由于派的卖相与口感都惊人的完美，于是在餐桌上引发了一场“惨烈”的争夺大战。

唯二参战人员的身份不言而喻。

为了转移战斗人员的注意力，Sam只好拼命称赞Castiel的手艺。

当然，这完全出自他的真心。

“Cas，你的手艺简直好得不可思议！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做派！你在哪儿学的烘培？”

“我很高兴你能喜欢，Sam。”Castiel略带羞涩的微笑，“变成人类的这段日子，我学到了许多东西。首先一点就是，人类需要钱币才能生存。而获得钱币的合法途径唯有工作。所以，我在很多地方打过工，甜品店也是其中之一。那家店的老板非常善良，甚至不介意我拿不出身份证。如果不是后来有天使找到了我，现在我应该已经被升为正式员工了。”

天使平静无波的语气里隐约透出一丝骄傲，似乎对自己的学习能力充满自豪。

尽管如此，任谁都能从那宛如论述数学公式般冷静的语调背后猜到，他都经历过怎样的困苦与艰辛。

餐桌上的气氛突然陷入了一片沉重的寂静。

Sam努力把脸埋在盘子里，感觉刚吃下去的樱桃派正在自己的胃里打结。

好吧，至少它阻止了一场樱桃派之战。

他有些悲伤的想。

“Cas，以后我们开一家甜品店吧！”

Alec欢快的语调打破了越发让人窒息的空气。

“你负责做，我负责吃！”男孩嘴里塞满了樱桃派，活像一只可爱的小松鼠。

“恕我直言，Alec，那好像不是正确的经营模式。”天使勾起唇角，温和的眼神里带着几分歉意。“而且，开一家店的过程并不容易。据我了解，那需要许多复杂的手续和证件。我没有身份证，恐怕没办法实现你的愿望。”

“没关系，我们有Sam啊！”绿眼睛男孩信心十足地挥舞着手中的叉子。“他可以给我们弄些假证，顺便搞定那些麻烦的开店手续！”

突然被点到名字的Sam先是一愣，随即马上抬起头积极响应:“噢，当然！没问题，Cas！搞定那些都很容易，包在我身上！”

于是，餐桌上的气氛重新恢复热烈。

Alec开始设想店铺的装修风格和招牌点心的种类，Castiel面带微笑的倾听着，偶尔发表一些客观并且更加实际的建议。

Sam悄悄松了口气，终于有勇气瞥了一眼身边的Dean。

对方似乎对餐桌上的气氛变化毫无察觉，自始至终都低着头大口大口往嘴里填着派，用力咀嚼着。

如果能忽略他额角暴起的青筋与桌下攥紧的拳头，Sam还真以为自家老哥已经没心没肺的沉浸在美食的世界无法自拔了。

6

Alec在地堡四通八达的走廊上转了几圈，终于在某个房间里找到了年长的猎人。

对方正站在窗前出神，手里拿着半杯琥珀色的液体。

Alec吹了声口哨，“大白天就喝烈酒，这就是猎人的世界？”

“走开！”猎人头也不回地说，声音粗哑得好像染了重感冒。

Alec像是没听出他语气里的烦躁与拒绝，慢悠悠的晃到放有果盘的桌前，挑了个最大的红苹果拿在手中。

“你早上说的没错，我的确骗了Cas。”

猎人往唇边送去的杯子猛的顿住。

他扭过脸看向男孩，一双暗绿色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你说什么？”

“其实每天晚上会做噩梦的人不是我，是Cas。”Alec靠在桌前，一下一下抛着苹果，面色平静地说。“他每天晚上都会困在噩梦里出不来。他会痛苦的尖叫，挣扎和哭泣。大多数时候，他叫的都是你们兄弟的名字，然后不停的向你们道歉……这就是我久仰两位大名的原因。”

Dean感到自己被酒精烧灼的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抓了一把。他狠狠闭上眼睛，努力克制想要弯下腰呕吐的冲动。

“所以我才会骗他，说自己晚上会做噩梦，需要有人陪伴才不会伤到自己。如果我说出实情，他一定宁可彻夜不睡，也不会再让我看到他的痛苦。天使都是这样的傻瓜吗？明明自己已经失去了一切，却依旧固执的想要守护拯救所有人。”

Alec的唇边虽然带着笑，绿色的眼眸里却溢满了落寞与悲伤。

“每当Cas陷入噩梦，我都要紧紧抱住他，在他耳边安抚说‘没事了，我已经原谅你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然后开始怨恨那个最有资格说这些话的人。同时，又有些嫉妒他。这种心情真的很奇妙。”

“…………”猎人姿势僵硬的背对着男孩，握住杯子的手在微微颤抖。

寂静的房间里，只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和冰块在玻璃杯底发出的轻微碰撞声。

好半天，猎人才哑着嗓子挤出一句:“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你不觉得，‘打算’对我们这种人来说是很奢侈的念头吗？”男孩嗤笑出声，“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这世界上的另一个我。不仅长相差不多，连命运都一样的狗屎。在遇到Cas之前，我的脑子里就只有‘逃亡’二字。想着只要能远远的离开组织，活一天就赚一天。也许哪天来了兴致，还会找几个志气相投的同类，联手给老东家找点麻烦什么的。可是遇到Cas之后，这些想法突然就变得不重要了。”

男孩把玩着手里的苹果，脸上是一种超越年龄的伤感：“其实，我是真的很想和Cas开一间甜品店。店面不用太大，只要够两个人生活就好。可惜，这终究只能是个美好的梦想。因为Cas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们两个，独自去拥有幸福。所以我猜，还是和Cas一起组个猎魔小队更实际些。”

“呵。”Dean本来想甩出一句“别做梦了”，但喉咙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一个近似破碎的音阶。

他知道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他不想在这个小鬼面前输掉最后的尊严。

于是，粗暴的把杯里剩下的液体一口气灌进喉咙，猎人快速的抹了把脸，转身想要逃离这个令自己失控的房间。

但是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Alec的声音:

“你知道吗，我曾经问过Cas，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你，他才会这样照顾我。”

猎人的脚步猛的顿住，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屏住呼吸，心跳如雷的等待着男孩接下来的话。

感觉到对方的紧张与期待，Alec碧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你很想知道Cas是怎么回答的吧？”他看着猎人的背影说。

Dean慢慢扭回身，迎上那双几乎与自己一般不二的绿色眼眸。

他的喉结动了动，握紧双拳拼命压抑着想要开口追问的冲动。

顶着猎人杀人的目光，Alec开始气定神闲的啃苹果。那副专心致志的模样，像是完全忘记了方才的提问。

直到猎人忍无可忍濒临暴发前的一刻，他才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边的苹果汁，赐下答案:

“那就自己去问啊~”

丢下这句话，Alec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与猎人擦肩而过，在走廊上大声喊着天使的名字：“Cas，我们来练习格斗吧！”

“………………”

男孩异常欢快的笑声渐行渐远，年长的猎人开始第N次认真考虑毁尸灭迹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恶搞插花:

“天杀的，Sam！那个小混蛋居然教了Cas巴西柔术！？那么娘的打架方式只有女人才会用！！”

“别说蠢话，Dean。没人规定巴西柔术是女性的专利。Cas失去了荣光，学习一些格斗技巧是非常有必要的。而且，Cas的身体柔韧度很高，很适合练习巴西柔术。”

“但是！十字剪刀腿什么的，你不觉得有点太过了吗？！”

“得了，你只是在恼火被Cas用腿夹住的不是自己而已。”

“…………#€$%&@&#！！Sam winchester今天别再让我看到你！！！”

下集好闺蜜三米助攻，然后全文结束！！！